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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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“我不回去。”姜芽堅持。
“你待在這裏就要繼續忍受無聊，大夏天沒有空調，重要的是還有蚊子，”他看著她的腳，非常不客氣的補刀，“你看你的腳脖子，被你抓成什麽樣了？”
“再這麽下去，肯定留疤。”
因為癢，姜芽腳上都是抓痕，撓破皮的地方又紅又腫，塗了藥膏也無濟於事。
“……我餓了，你去給我做吃的。”姜芽抿著嘴，避而不談回去的事。
梁鶴原也沒有逼得太緊，轉身出門。
姜芽拿了兩包妙脆角出來，就坐在屋檐下吃，她和耀祖一人一包，腮幫子鼓鼓囊囊，咬動的頻率神同步，就像兩個貪吃的小老鼠。
“耀祖啊，好吃嗎？”
“好吃，我喜歡。”耀祖回答得很快，他對於妙脆角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gg上，甚至都沒有吃過，他最近幾天特別高興，因為姜姐姐對他特別好，每天都給他投餵很多好吃的。
“這是我經常吃的零食，”姜芽吮了吮手指，跟他細細掰扯，“看電視的時候，特別適合吃這個，嘎嘣嘎嘣脆，聲音特別好聽。”
“我看電視不吃零食。”哪裏是不吃，是吃不到。
姜芽心思百轉，“你還能看電視？你家有電視是不？”
耀祖搖頭，“我是在阿春奶奶家看的。”
“阿春奶奶家還有電視？好想去看電視啊。”手機不能玩，電視也沒有，確實是有點無聊。
“那等晚上的時候，我帶姜姐姐去看。”耀祖樂呵呵地說，怕姜芽不願意去不敢去，他向她保證，“阿春奶奶自己一個人住，他很喜歡我的。”
吃完一包妙脆角的時候，梁鶴原從外面回來了，帶回來一條魚。
姜芽迎上去。
“這是什麽魚？”
“鱸魚。”耀祖說的，說完還嘿嘿傻笑，“很好吃的。”
梁鶴原手放在他頭上，動作輕柔地揉了揉，“是鱸魚。”
“你去哪抓的？”這村子裏的河還能抓到魚？
梁鶴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，“買的，托葛大山去縣裏買的。”
他看向耀祖，“耀祖會煮飯嗎？”等耀祖點頭確認，他又循循善誘，“耀祖今晚在這裏吃飯吧，現在可以教教你姜姐姐煮飯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餵！”姜芽用手捶了一下他肩膀，小聲抱怨，“幹嘛拉上我？”
“分工合作啊。”
“……”她並不想分工合作，她只想躲懶。
然而梁鶴原可沒有給她機會，朝耀祖指了指廚房說，“去吧，帶上你姜姐姐，好好監督她幹活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相對於姜芽，耀祖也會聽梁鶴原的話，而且明顯有時候更願意聽梁鶴原的，比如此時。
“走吧，姜姐姐，煮飯很容易的。”
姜芽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，耀祖這臨陣倒戈的小壞蛋，她當然知道很容易，但是她就是氣，瞪著梁鶴原，任由耀祖把她拉走進了廚房。
梁鶴原看他們進了廚房後，看著手上的魚遲遲沒有動作。
住了幾天，院子裏也有了些煙火氣，該添的村裏人都幫忙添上了，雖然有兩人都不能接受的東西，比如四處漏風的“浴室”，臭氣熏天能看見排洩物的廁所。
姜芽在廚房裏守著耀祖洗米做飯，是的，她沒有動手，耀祖也隨她。
院子裏，梁鶴原思索了一下，點開了百度。
姜芽出來的時候，就看到梁鶴原蹲在地上低頭看著魚一籌莫展。
“……”她示意耀祖不要出聲，悄悄走到他身後。
【清蒸鱸魚怎麽做】
看到他手機上的內容，姜芽在心底咦了一聲，突然出聲，“原哥~”
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梁鶴原一跳，他收了手機轉頭不讚同地盯著姜芽。
被他盯得發毛，後者解釋了一句，“我只是……想看看你在做什麽。”
梁鶴原搖頭嘆氣表示不介意，他剛才只是在想用這魚做什麽。
……
姜芽甩手掌櫃當得很徹底，做魚的時候，耀祖都在廚房裏幫梁鶴原的忙，她自己坐在院子裏樂顛顛地數手上有多少個螺，數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甚至還有閑心想了想，這就是她樂意待在這的原因，悠閑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也有人願意縱著她。
你看，她現在不就在坐著等吃飯嗎？
待在家裏，就很奇怪，人多矛盾就大，總有人會看你不順眼。
梁鶴原就做了一個菜，很明顯簡簡單單應付一下。但也色香味俱全，清蒸鱸魚，魚肚那一面撒了點蔥和姜絲，飽滿滑嫩的魚肉讓人胃口大開。
“吃吧，”耀祖人小，怕他被魚刺卡到喉嚨，梁鶴原幫他挑了刺才把魚肉放到他碗裏。
姜芽咬著筷子看著，他或許不知道他自己的神情有多專註，但她能看得見。
很年輕，氣質溫柔又沈穩，挑魚刺的時候斂下了視線，只能看到他長而卷的睫毛，這時候認真的他讓她有種錯覺，好像他在和魚刺較勁，連緊抿地唇線都透露著幾絲孩子氣。
姜芽把目光轉向耀祖，眨了眨眼睛，她又給移開了。
兩張臉重疊，她的錯覺更明顯了。
停在他身上的目光太過熾熱，梁鶴原知道是誰的，擡頭看了一眼，很快就又低下頭，又夾了一筷子魚肉，挑魚刺。
其實鱸魚刺很少，但是他不放心，都細細地挑了一遍。
挑完刺後，他把肉倒到姜芽碗裏，溫聲道，“吃吧。”
“！！？”
姜芽不再咬著筷子，改為瞪著碗面上的魚肉，剛才她光顧著看梁鶴原了，飯都沒動多少。
所以，剛才梁鶴原是以為她也是在等著他給她挑魚刺？
接觸到他再次投過來的時候，姜芽越想越覺得是那麽一回事。
因為，下一秒，梁鶴原又動筷去夾魚肉了。
然後，一如既往地開始挑魚刺。
“……你”姜芽張了張嘴，對面的男人這時候又伸了筷子過來。
“應該夠了，先吃吧。”梁鶴原看著她說。
果然是這樣。
姜芽心神一陣恍惚，表情楞楞的，“哦、夠了夠了。”
她夾起魚肉放進嘴裏，什麽味她說不出來，但是感覺很下飯，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，她扯了扯嘴角，感覺自己撿到寶了。
耀祖擡頭看了眼梁鶴原又看了看姜芽，偷偷笑了笑，埋頭開始扒碗裏的飯。
吃完飯自然也是不用姜芽洗碗，她呆楞楞地靠坐在墻邊，時不時傻笑一下，梁鶴原洗完碗去送耀祖回家。
姜芽不敢自己待著也跟著去。
就這樣，梁鶴原一手拉一個往耀祖家走去。
本來，姜芽打算拉著耀祖的，但是梁鶴原說，“你都走不穩了，還拉著孩子，過來，我拉著你。”
“……”姜芽不否認那一刻想打人，但是最後她還是一句話不說，乖乖過去給他拉著手。
“姜姐姐害羞了。”耀祖童言童語又出來了。
“沒有！”姜芽很快否認。
梁鶴原輕笑，“你不否認我不會當真的，你一否認我就當真了。”
至於看電視的事，姜芽已經羞得記不得了。
……
姜橋雷厲風行，說到做到，第二天一大早就打電話告訴姜芽，他人已經在三和縣。
真的就是來抓她回家的，她把這事跟正在洗臉的梁鶴原一說。
“那挺好的，我送你到縣裏，你跟你哥回去吧。”梁鶴原神情覆雜。
“我今天剛好有空，吃完早餐送你出去。”
“你放屁，你今天沒空！”姜芽昨天還看見他在寫走訪名單呢，今天怎麽會有空。
“女孩子可不要說臟話，”騰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圓臉，光滑的觸感讓他想親一親。
意隨心動，他突然俯身，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，帶著一絲珍重。
一觸即離。
直起身發現女孩子鬧了個大紅臉，他還有心思取笑她，“哎呀，不要害羞，給你親回來。”
濕潤又柔軟的感覺讓姜芽心中轟鳴一聲，暈乎乎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，看他側著臉湊到她眼前，她鬼使神差地——
擡起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爪子~
半長的指甲在男人的下頜劃過，有沒有劃傷姜芽不知道，因為黑。
“你給我閃一邊去！”
“臭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梁鶴原有些好笑，“我是不是哪裏惹到你了？說說看，我改。”
“我不回家。”
“這個不行。”梁鶴原肅著眉眼嚴詞拒絕。
他拉著她的手，“走吧，我給你收拾收拾行李。”
姜芽想哭，“我還沒和阿春奶奶告別呢！”
梁鶴原一句話噎住了她，“你什麽時候和阿春奶奶這麽親近了？不是昨天才見面嗎？也沒說幾句話。”
姜芽張口又嚎，想起耀祖說起的這村裏響當當的人物，“我還沒見過葛大山呢，安奉村裏唯一擁有三層小平房的有錢人。”
“待會能見，不用急。”梁鶴原聲音帶笑，姜芽想起來的那天坐的面包車好像也是葛大山的。
搞什麽！！這貧富差距也太大了吧！
“我還沒給耀祖錢呢，他陪了我兩天！”
“我替你給。”
“誰稀罕你的臭錢！”
“行，我是臭男人，我的錢是臭錢。”梁鶴原是一點也沒見生氣，反而還很配合她，只除了不放開她的手之外。
鐵了心要把她送走，“我今天走了就再也不理你！”
梁鶴原神色一頓，“芽芽要乖乖的，不然我可生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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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回去。”姜芽堅持。
“你待在這裏就要繼續忍受無聊，大夏天沒有空調，重要的是還有蚊子，”他看著她的腳，非常不客氣的補刀，“你看你的腳脖子，被你抓成什麽樣了？”
“再這麽下去，肯定留疤。”
因為癢，姜芽腳上都是抓痕，撓破皮的地方又紅又腫，塗了藥膏也無濟於事。
“……我餓了，你去給我做吃的。”姜芽抿著嘴，避而不談回去的事。
梁鶴原也沒有逼得太緊，轉身出門。
姜芽拿了兩包妙脆角出來，就坐在屋檐下吃，她和耀祖一人一包，腮幫子鼓鼓囊囊，咬動的頻率神同步，就像兩個貪吃的小老鼠。
“耀祖啊，好吃嗎？”
“好吃，我喜歡。”耀祖回答得很快，他對於妙脆角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gg上，甚至都沒有吃過，他最近幾天特別高興，因為姜姐姐對他特別好，每天都給他投餵很多好吃的。
“這是我經常吃的零食，”姜芽吮了吮手指，跟他細細掰扯，“看電視的時候，特別適合吃這個，嘎嘣嘎嘣脆，聲音特別好聽。”
“我看電視不吃零食。”哪裏是不吃，是吃不到。
姜芽心思百轉，“你還能看電視？你家有電視是不？”
耀祖搖頭，“我是在阿春奶奶家看的。”
“阿春奶奶家還有電視？好想去看電視啊。”手機不能玩，電視也沒有，確實是有點無聊。
“那等晚上的時候，我帶姜姐姐去看。”耀祖樂呵呵地說，怕姜芽不願意去不敢去，他向她保證，“阿春奶奶自己一個人住，他很喜歡我的。”
吃完一包妙脆角的時候，梁鶴原從外面回來了，帶回來一條魚。
姜芽迎上去。
“這是什麽魚？”
“鱸魚。”耀祖說的，說完還嘿嘿傻笑，“很好吃的。”
梁鶴原手放在他頭上，動作輕柔地揉了揉，“是鱸魚。”
“你去哪抓的？”這村子裏的河還能抓到魚？
梁鶴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，“買的，托葛大山去縣裏買的。”
他看向耀祖，“耀祖會煮飯嗎？”等耀祖點頭確認，他又循循善誘，“耀祖今晚在這裏吃飯吧，現在可以教教你姜姐姐煮飯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餵！”姜芽用手捶了一下他肩膀，小聲抱怨，“幹嘛拉上我？”
“分工合作啊。”
“……”她並不想分工合作，她只想躲懶。
然而梁鶴原可沒有給她機會，朝耀祖指了指廚房說，“去吧，帶上你姜姐姐，好好監督她幹活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相對於姜芽，耀祖也會聽梁鶴原的話，而且明顯有時候更願意聽梁鶴原的，比如此時。
“走吧，姜姐姐，煮飯很容易的。”
姜芽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，耀祖這臨陣倒戈的小壞蛋，她當然知道很容易，但是她就是氣，瞪著梁鶴原，任由耀祖把她拉走進了廚房。
梁鶴原看他們進了廚房後，看著手上的魚遲遲沒有動作。
住了幾天，院子裏也有了些煙火氣，該添的村裏人都幫忙添上了，雖然有兩人都不能接受的東西，比如四處漏風的“浴室”，臭氣熏天能看見排洩物的廁所。
姜芽在廚房裏守著耀祖洗米做飯，是的，她沒有動手，耀祖也隨她。
院子裏，梁鶴原思索了一下，點開了百度。
姜芽出來的時候，就看到梁鶴原蹲在地上低頭看著魚一籌莫展。
“……”她示意耀祖不要出聲，悄悄走到他身後。
【清蒸鱸魚怎麽做】
看到他手機上的內容，姜芽在心底咦了一聲，突然出聲，“原哥~”
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梁鶴原一跳，他收了手機轉頭不讚同地盯著姜芽。
被他盯得發毛，後者解釋了一句，“我只是……想看看你在做什麽。”
梁鶴原搖頭嘆氣表示不介意，他剛才只是在想用這魚做什麽。
……
姜芽甩手掌櫃當得很徹底，做魚的時候，耀祖都在廚房裏幫梁鶴原的忙，她自己坐在院子裏樂顛顛地數手上有多少個螺，數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甚至還有閑心想了想，這就是她樂意待在這的原因，悠閑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也有人願意縱著她。
你看，她現在不就在坐著等吃飯嗎？
待在家裏，就很奇怪，人多矛盾就大，總有人會看你不順眼。
梁鶴原就做了一個菜，很明顯簡簡單單應付一下。但也色香味俱全，清蒸鱸魚，魚肚那一面撒了點蔥和姜絲，飽滿滑嫩的魚肉讓人胃口大開。
“吃吧，”耀祖人小，怕他被魚刺卡到喉嚨，梁鶴原幫他挑了刺才把魚肉放到他碗裏。
姜芽咬著筷子看著，他或許不知道他自己的神情有多專註，但她能看得見。
很年輕，氣質溫柔又沈穩，挑魚刺的時候斂下了視線，只能看到他長而卷的睫毛，這時候認真的他讓她有種錯覺，好像他在和魚刺較勁，連緊抿地唇線都透露著幾絲孩子氣。
姜芽把目光轉向耀祖，眨了眨眼睛，她又給移開了。
兩張臉重疊，她的錯覺更明顯了。
停在他身上的目光太過熾熱，梁鶴原知道是誰的，擡頭看了一眼，很快就又低下頭，又夾了一筷子魚肉，挑魚刺。
其實鱸魚刺很少，但是他不放心，都細細地挑了一遍。
挑完刺後，他把肉倒到姜芽碗裏，溫聲道，“吃吧。”
“！！？”
姜芽不再咬著筷子，改為瞪著碗面上的魚肉，剛才她光顧著看梁鶴原了，飯都沒動多少。
所以，剛才梁鶴原是以為她也是在等著他給她挑魚刺？
接觸到他再次投過來的時候，姜芽越想越覺得是那麽一回事。
因為，下一秒，梁鶴原又動筷去夾魚肉了。
然後，一如既往地開始挑魚刺。
“……你”姜芽張了張嘴，對面的男人這時候又伸了筷子過來。
“應該夠了，先吃吧。”梁鶴原看著她說。
果然是這樣。
姜芽心神一陣恍惚，表情楞楞的，“哦、夠了夠了。”
她夾起魚肉放進嘴裏，什麽味她說不出來，但是感覺很下飯，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，她扯了扯嘴角，感覺自己撿到寶了。
耀祖擡頭看了眼梁鶴原又看了看姜芽，偷偷笑了笑，埋頭開始扒碗裏的飯。
吃完飯自然也是不用姜芽洗碗，她呆楞楞地靠坐在墻邊，時不時傻笑一下，梁鶴原洗完碗去送耀祖回家。
姜芽不敢自己待著也跟著去。
就這樣，梁鶴原一手拉一個往耀祖家走去。
本來，姜芽打算拉著耀祖的，但是梁鶴原說，“你都走不穩了，還拉著孩子，過來，我拉著你。”
“……”姜芽不否認那一刻想打人，但是最後她還是一句話不說，乖乖過去給他拉著手。
“姜姐姐害羞了。”耀祖童言童語又出來了。
“沒有！”姜芽很快否認。
梁鶴原輕笑，“你不否認我不會當真的，你一否認我就當真了。”
至於看電視的事，姜芽已經羞得記不得了。
……
姜橋雷厲風行，說到做到，第二天一大早就打電話告訴姜芽，他人已經在三和縣。
真的就是來抓她回家的，她把這事跟正在洗臉的梁鶴原一說。
“那挺好的，我送你到縣裏，你跟你哥回去吧。”梁鶴原神情覆雜。
“我今天剛好有空，吃完早餐送你出去。”
“你放屁，你今天沒空！”姜芽昨天還看見他在寫走訪名單呢，今天怎麽會有空。
“女孩子可不要說臟話，”騰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圓臉，光滑的觸感讓他想親一親。
意隨心動，他突然俯身，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，帶著一絲珍重。
一觸即離。
直起身發現女孩子鬧了個大紅臉，他還有心思取笑她，“哎呀，不要害羞，給你親回來。”
濕潤又柔軟的感覺讓姜芽心中轟鳴一聲，暈乎乎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，看他側著臉湊到她眼前，她鬼使神差地——
擡起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爪子~
半長的指甲在男人的下頜劃過，有沒有劃傷姜芽不知道，因為黑。
“你給我閃一邊去！”
“臭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梁鶴原有些好笑，“我是不是哪裏惹到你了？說說看，我改。”
“我不回家。”
“這個不行。”梁鶴原肅著眉眼嚴詞拒絕。
他拉著她的手，“走吧，我給你收拾收拾行李。”
姜芽想哭，“我還沒和阿春奶奶告別呢！”
梁鶴原一句話噎住了她，“你什麽時候和阿春奶奶這麽親近了？不是昨天才見面嗎？也沒說幾句話。”
姜芽張口又嚎，想起耀祖說起的這村裏響當當的人物，“我還沒見過葛大山呢，安奉村裏唯一擁有三層小平房的有錢人。”
“待會能見，不用急。”梁鶴原聲音帶笑，姜芽想起來的那天坐的面包車好像也是葛大山的。
搞什麽！！這貧富差距也太大了吧！
“我還沒給耀祖錢呢，他陪了我兩天！”
“我替你給。”
“誰稀罕你的臭錢！”
“行，我是臭男人，我的錢是臭錢。”梁鶴原是一點也沒見生氣，反而還很配合她，只除了不放開她的手之外。
鐵了心要把她送走，“我今天走了就再也不理你！”
梁鶴原神色一頓，“芽芽要乖乖的，不然我可生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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